他边走边问,“认出是谁的人了没?”
“这倒没看出来。只知是女子,发现时人已在掖庭了——也不知是怎么进去的。”
“没让她察觉吧?”
“没。按您的吩咐,都藏得好好的。”
李沅点了点头——不论来的是不是十四郎的人,凡来见陈玄志的,必都和当夜之事有关。
陈玄志先还想装傻。
可唬人的招式唬不得妖魔鬼怪。他眼前这一人一鬼,鬼自不必说,青面獠牙,分明不欲听他辩解,只想啃咬撕碎他——便是控住了鬼怪的少女,也颇有些妖邪——人美到她那种程度,天生就少一份人气。何况这小姑娘,眼里看着他这个蓬头垢面的傻子,手里控着个狰狞狂乱的鬼怪,竟面色都不变一下。唇红齿白的认真跟这一个傻子、一个鬼怪问着话,跟个替小狗向小猫讨还公道的小孩子似的。也太邪性儿了。
陈玄志牙齿哆嗦着,拔腿一门心思想逃。
那小姑娘也不拦他,一曲指,他迎头便撞翻在一堵透明墙上。他转头再跑,迎头又被撞倒。几次三番之后,他慌乱的抬手试探,才知四面都是透明却穿不过去的墙——他竟被囚住了。
那小姑娘这才又说,“逃什么逃,你逃得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