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熟悉,却也决然不陌生。
她心中忽有极糟的预感。
她立刻便按下云头,拉住十四郎的手,道,“闭上眼睛,什么也别想——我带你穿墙进去。”
天子不在后殿浴堂中。
两人便一道往前殿里去。
路上却并未遇到什么值守的宫娥宦官——就连云秀也察觉出来了,这很不正常。
一直来到连通前后两殿的游廊上,才终于看到有宦官守在前殿的后门前。
十四郎身上隐身术已快要破除了,身形若隐若现。云秀来不及施法,连忙弹两枚弹丸出去,将守门的宦官击晕,直接拉着十四郎推门进屋。
进屋出茶水间,便是斋戒房——已可听见屋内窸窣之声。
两人忙破门进去——便见一个绿衣宦官面皮涨紫、瞠目磨牙的用着力,绞紧手上绳索。那绳索正套着天子的脖颈。
十四郎冲上前去,拾起桌上灯台,狠命抡在那宦官头上。
那宦官应声而倒,十四郎手忙脚乱的抱住天子,天子面色绀青,早已没了气息。
云秀上前去试天子的颈脉,触碰到皮肤时,手指不由顿了一顿——天子的脖颈已被扭断了。先前她所察觉到的灵气波动,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