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萤火虫般悬停在他身侧。都不必看全模样,单凭气息就能认出是谁来——令狐十七。
他察觉动静回过头来。黑而清冷的眸子扫过云秀,再扫过十四郎。原本身上似有若无的疲倦便收敛起来,化作一个温和从容的微笑。
他指了指身旁的庭院,道,“……是巧合。”
早先相见时的那种违和感又浮现出来。
云秀想了想,回头对十四郎道,“暂时不能送你回去了——我有话同他说,你先回屋里去等一会儿,可好?”
十四郎点头道好,却没有立刻离开。
他站在一旁看了令狐十七片刻,向他颔首为礼,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令狐十七便也点头回礼。
待十四郎离开后,令狐十七才又望向云秀。
“那就是十四郎?”
“嗯。”云秀点头。她知道他是在故意岔开话题,于是更确定了,他确实不对劲,“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令狐十七复又仰头看着眼前庭院,许久之后,才道,“……那年同你争吵后,从华阴县回到长安我便开始修行。”
“嗯。”
“指点我修行的道长不肯住在国公府,阿爹便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