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道,“……确实不干我什么事。”
他们先前吵了半天,也没见怎么着。此刻云秀不过说笑了一句,他竟连眼角都红了。
裴氏觉出气氛有异,猜测他是真的恼了,正要出言调解,令狐十七已起身就走。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停住脚步,彬彬有礼的回过头,向裴氏行礼告辞,“不久留了,请您不必远送。”
云秀不解他这脾气所为何来,犹问,“怎么忽然就要走,不等二表哥了吗?”
令狐十七冷冰冰的怼回来,“我等他不等,干卿底事?”
云秀懵了一下,细品了品,这四个字似乎确实有些伤人。但总归也是实话,便道,“……也对。”
令狐十七狠瞪着她,却再说不出比她更狠的话了。
他想,说什么都不能让她去修道,已够凉薄无心的了,再修道,岂不得变成个铁石心肠的人 ?
咬牙切齿了一阵,到底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书房。
柳文渊将韩皋的诗文留下,两人聊了一阵学问,便又说到政事上。
武、裴二人遇刺的消息已传到蒲州,究竟是谁指使,柳文渊心里有数,但到底不比韩皋这个从长安来的更清楚细节,便仔细询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