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道:“我就是想看看你能睡到什么时候去,属猪的吧,这会儿都已经亥时了,你足足睡了六个时辰,中间推你摇你都不醒,我就没见过谁能睡得像你这么死,你还是大将军呢,这要是敌人摸到你营帐里头来了,岂不是大事不妙?!”
裴昶然被她说得倒也有几分羞愧,一口喝干冷茶,沉默半响强嘴道:“我本不擅饮酒,是你非让我喝的,再说了本王已经有好几日不曾好好安睡,到了上阵杀敌的日子,自然不会如此!”
“好吧。”珍珠慢吞吞地说:“在你睡着的时候,皇上派人来下旨了,我让宫里的大太监进来瞧了瞧你的模样,然后和王妃娘娘一起替你接了旨,皇上说叫你明日就带兵出征,看样子你的郁结到此为止了,要开始发别的愁喽。“
裴昶然一听之下,立刻道:“圣旨在何处,你快去拿来给我瞧瞧。”
珍珠一手指着床榻淡道:“就在你枕头底下呢,你自己去打开来瞧,睡了那么久,也该饿了吧,我叫人去给你下碗面条。”
珍珠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走进来,她察觉到裴昶然看她的眼神与往常有些不同,那份犀利和严肃只在她初初见他时见过,如雪山上的寒冰,坚.硬而纯粹。
面条放在桌上,人坐在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