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远侯瞳孔倏然缩紧,有一瞬间的愣怔,待他回过神来,只能透过半开着的门看到女儿远去的背影了。
他知道女儿和纪云开不睦,但并不曾真正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这只是小孩子闹脾气使性子罢了,又能有多大仇怨?左不过是因为他偏疼云开一些,卿卿就吃味了。云开还劝他,多关心她一点呢。反正他主意已经定了,胳膊扭不过大腿,她闹一闹也就会认了。卿卿不懂事,旁人可未必会跟着她胡闹。
但安远侯待在书房,眼前总浮现出女儿方才那倔强又伤心的面容,他心里刺得慌,高声道:“来人!去跟上姑娘。”
可别有个好歹。
周月明当然不会去做傻事,她离开书房,被冷风一吹,就清醒了许多,开始认真思索这件事。
她固然可以请祖母、舅舅出面,但如果爹爹硬起心肠,且此事已经定了的话,恐怕作用不大。一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压下来,在道义上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在她从小到大的记忆中,毫无疑问父亲是偏袒纪云开的。听爹话里的意思,竟然是纪云开主动提亲的?她反对无效的话,那么让纪云开反悔有没有用?
周月明内心波涛翻滚,是了,纪云开!他今日还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