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墙心不死。
这时候装什么大度,盼春小声嘀咕了一句,正欲深劝,忽见望秋急匆匆进来,满脸是汗道:“小姐,外头来客人了,南嬷嬷不敢擅作主张,让婢子请您过去呢!”
天底下还有南嬷嬷应付不了的客人?楚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将账簿收进抽屉里,用镇纸压着,这才款款整衣起身。
靠近门庭,已闻人语喧哗之声,听得出来,南嬷嬷正竭力安抚来人,至于几位大驾光临的稀客,则显得有些急躁。
南嬷嬷见她近前,忙欠身施礼,“夫人。”这位老人家向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此刻额头却有细汗沁出,可知此事连她也觉得烦难。
楚瑜目光微沉,看向青石阶下,这下就更叫她吃惊了。原来这几位客人并不如她想象中尊贵,而是衣衫简朴的一对男女。男的约莫而立之年,穿着一身粗麻布衫,两脚急促不堪的拍打着,脸上同时具有小市民的老实与狡猾。那妇人则看不出年岁,想来也有二十出头,简单挽了一个髻,脸上并未十分妆饰,衣着倒是清洁得多。
两人身后还牵着几个孩子。
男子见这样一位服饰华丽的夫人出来,忙越前一步,叽叽呱呱的说些什么,楚瑜半晌也没听清,脸色不由微微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