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回到闺房,一路上提心吊胆,生怕朱墨跟上来。
幸好并没有。
一直到半湿的头发渐渐干透,还是不见朱墨进来,楚瑜这才放心,料想那人必定回家去了。
她本以为今夜定能睡个好觉,岂知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竟是久久不能入睡。以前朱墨在身侧时,楚瑜每每嫌他黏腻肉麻,如今许是被作践成习惯了,一时半刻还离不开他。
楚瑜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强迫自己尽快入眠。以往睡前的那一剂汤药,据说还有安神之效,现在楚瑜当然不肯喝了,她可不想被朱墨弄成个不能生育的妇人。
这一夜她几乎就是在咒骂朱十三中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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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瑜事前考虑得不甚清楚,后来想起,便让何氏拿了那方子,请家中相熟的一位太医瞧过。何氏回来后道:“那方子仅为避孕之用,所用的大多为温和无害的药材,若断了那药,只需几日身子便可恢复如常。”
她望着女儿微微笑道:“这下你相信他不是存心害你了吧?”
楚瑜不答,无论其中是否存在误会,她都决心好好冷一冷朱十三。比起暗里下药,她更痛恨的是欺骗,这人简直拿她当猴耍呢!
原以为在娘家能躲些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