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想到朱墨以一副生意人的派头向那两人兜售,说可以低价供给他们住宿,那两人不假思索便答应了,可见真是穷怕了的。
再坚贞的爱情也经不起生活的打磨,何况这两人的感情未必有她想象中坚固。楚瑜不禁摇首叹息,觉得自己对人世又多了一层认识。
想到朱墨嘲笑她的天真,她又有些不忿,冷不丁问道:“那将来若是我和人私奔了,你也这样放心么?”
“你敢!”朱墨登时眉竖。
他凶起来的样子着实怕人,楚瑜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下去,“我不敢。”
朱墨仔细看了她半晌,旋复笑道:“谅你也不会,天底下还能找到像我这般相貌英俊,家财万贯,脾气又好的夫婿么?”
他可真是自信满满,楚瑜不由翻了个白眼。不过某种程度来说亦是事实,至今为止她还没见过比朱墨更出色的人物,不是容貌有所欠缺,就是家世略微不足,更不提大多还有一位脾气凶悍的令堂——从这一点来说,朱墨这样的无父无母之人倒真是稀世奇珍了。
马车在下一处城镇落脚时,成柱往集市上买了一筐橘子,回来分赠给诸人,用的恰是那群匪徒给的银子。
盼春笑道:“这回他们可真是吃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