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姝虽然谅着再无人胜过萧宝宁,但秉着东道主的公允之心,还是敷衍的用笔杆将画布挑开,楚瑜那副画作盈然而现。
众人好奇地凑过来,一见之下,不禁都愣住了。原来那画布上除了黑白二色,并无其他色彩,连笔法亦称不上细致,只是简洁明快的勾勒出几块松石,一株墨兰,矗立在广大浩渺的天底下,无端的给人以震撼。
众人愕然无声,实在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副画作初看似乎平平,但细观之下,似乎越看越觉韵味,使人恍然如处幽谷,倍生宁静致远之感。
论笔法自然是萧宝宁略佳,但若论意趣,还是楚瑜更胜一筹。不约而同的,贵女们心中皆这般想。
“你们觉得此画如何?”魏姝脸色难看的问道。
一位小姐正要答话,魏姝迅速地瞥了她一眼,里头浓重的警告意味迫使那女孩子垂下头去。
魏姝这才整理好心情,重新面向众人笑道:“这样粗糙的画也配拿来献丑,我以为不如公主远矣。”
她高傲的向楚家两姊妹抬了抬下颌,“这画即便拿出去卖,想必也卖不出多少银子,你们还是自个儿留着吧。”
楚珊本是好脾气,禁不住她这样咄咄逼人,眼中不禁燃起了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