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板着脸张开嘴,将那勺吹温了的稠粥吞入腹中。
其实她没什么好赌气的,如今她一饮一食皆来自朱家,她又不肯自认做朱墨的妻子,自然不能和娘家一般娇惯任性。一个人如没有自立的资本,往往不大能抬起头来,她虽然也带来些嫁妆,可和朱府偌大的家当比起来,等同于是九牛一毛。
薄粥暖胃,楚瑜喝了大半碗,身上便觉得热乎乎的,甚至沁出细汗来,连神智也松爽了些。她这才恍然明白过来,她以为那场落水对她无恙,其实还是有些亏损的。
四肢百骸恢复活力,楚瑜的心情也好转了些,对着朱墨不再是一副别扭模样。
朱墨喂完了粥,掏出袖里手绢准备给她揩抹唇畔污渍,楚瑜留神瞧了瞧,见不是揉皱了的那条,才放心让他将手伸过来。
朱墨给她掖了掖被子,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会儿落水你是怎么上来的?真是安王殿下救了你?”
楚瑜被他问得有些糊涂,可此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安然应道:“是他救了我,我也没敢太劳动他,让他递了根竹竿,我就慢慢洑上了岸。”
“我就说,怪道他衣裳都没湿呢。”朱墨轻声笑道。
楚瑜不懂,正要问他为何发笑,随即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