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仍是将他当陌路人看的。
朱墨察知她动作僵硬,轻声笑起来,“玲珑说的不错,夫人你本不必纡尊降贵。”
他这种笑自然被楚瑜解读为嘲笑的意味,心里将朱十三痛骂千遍万遍,她嘴上反倒谦虚说道:“伺候夫君本乃妾身分内之事,妾身不敢妄称辛劳。”
总不能说怕他和玲珑在净房里做出不才之事——在楚家是不会有这种顾虑的,可谁知朱府是否一滩脏污烂臭,楚瑜总得先将嫡长子的名位确立了,才能容下别人的孩子,免得多则生乱。
她口里假惺惺敷衍着,一面便将那件质料精细的外袍解了下来,朱墨虬结有力的后背展露在她眼前。
楚瑜下意识的挪开眼睛,觉得自己预料不错,这恶霸看着清逸俊朗,里头却颇为有料呢。
她原以为朱墨出了一身汗,身上的气味必定十分难闻,此刻却全然不觉得,隐约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不知他素日熏的什么香。楚瑜对香料缺乏识见,但朱墨有这样的自觉,却是很令她满意,她最讨厌男人的体汗臭气,就连她父兄有时也因这点遭到嫌弃:她哥哥楚蒙爱好骑射,身上常带一股马汗味;她父亲楚镇更是好酒之人,每每喝得醉醺醺的,浓郁芬芳飘散十里,怪道别人都说酒香不怕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