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穿上红妆,跟着他离开了飞天阁,来到了逆水河岸。新婚前夜,他亲手为她梳妆,最后在她眉心点下一点朱砂,转身离去,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离开之前,她裁下他喜袍的一角,半笑半嗔。“这喜袍缺了一角,只在我这里。”不回来喜袍就不完整,不娶她也不完整。
他自然懂她何意。“我媳妇这么漂亮,我自然要回来!”
“衣服不要脏,不要破,要完完整整,干干净净的回来。”
“好。”
如今,他终于回来了,如同约定那般,干干净净,艳丽没有半点陈旧的喜袍在白骨的映衬下红的刺目。
哭泣渐渐无声,泪水坠落之处缓缓生长上卷耳草,卷耳草环绕着步月钧的尸骨和素衣的孤魂,逐渐拔高,卷缩,成长。
兔良突然想起了关于卷耳草的传说,传说卷耳草代表对远行亲人的思念,也是妻子对外出丈夫的牵挂。故事中的妻子等来了丈夫,故事外的素衣却没有等到步月钧。
待素衣的情绪渐渐稳定,素衣将那支曾经承诺的朱砂笔交给冷卿。“多谢,其实,一年一年,我也早有预料,只是当面对的时候,我还是高估了自己。”就像一座山终于倾塌,而她以为自己会安然面对,却仍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