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斯年长年累月的病着,没法跟正常孩子一样去上学,去结交同龄的朋友,因为跟外界接触很少,家人都心疼他,性格不免有些单纯天真,偶尔任性得让人头痛。以往每次生病住院,他都要闹点小脾气,想方设法躲避输液吃药,非得要林楠盯着才乖点。
这次也是,他非要等林楠回来了才肯做手术,可是他的病情等不了,心脏也等不了,最后到底没等林楠回来就将他送进了手术室。术后,他昏迷了足足三天才醒。
林楠的父亲短短几句话,就能听出张斯年情绪不对,张斯年的母亲常年照顾患病的儿子,可以说是再了解儿子不过了,打从张斯年醒来睁开第一眼,她就觉得儿子有些不对劲。
不过,她的想法,倒跟林父挺一致的,觉得张斯年多半是还在生林楠的闷气。她琢磨着等林楠回来,张斯年见着人了,林楠再哄哄,就他那小孩儿脾气,再大的气儿也没了。比起这些微不足道的小情绪来,斯年能够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若是斯年能够像正常人一样长长久久健健康康的生活一辈子,无论让她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愿意。
张母垂眸,敛去眼底诸多杂念,起身道:“那我推你去吧。”
“好。”张斯年看着外面阳光正好,背着张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