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亦很温和,也看向那幅画:“这上面是荆襄的山水吧?郡主的家乡是否也像这画里一般?”
阿妧点点头,同时又有点惊奇:“王爷曾去过荆州吗?如何一眼就能认出来?”
“父亲在时,孤王曾随他南征,赤壁的那一仗令人印象深刻。”那一仗大魏损失惨重,实在不是什么好的记忆,然而他淡淡的语气说出来,好像并不带着什么情绪。
一旁的高几上摆着一个广口小铜钵,里面插着红梅和松枝,因为土壤铺得过浅了,梅枝又有些多,有几枝将要倾倒。
阿妧一面与他寒暄,一面走到铜钵前,将多余的梅枝捡出来,剩下的与松枝一道再简单插贮一遍。
萧怿见她立在高几旁,低头去插花,虽然红色曲裾外罩着厚重的白狐裘,但仍能看出身形的纤柔,还是个孩子模样。
她摆弄完,眼含笑意地抬头看他:“王爷觉得如何?”
萧怿点头道:“甚好,虽然简单,却是意态天然。”
阿妧唇边笑意更深。
两个人正说话,忽然听到门口处中官唱奏的声音:“陛下、皇后驾到!”
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谈,起身,恭敬地下拜。
行礼毕,阿妧扶着姜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