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许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还有五分钟。实际上我几乎要快同意你的观点了,但事实上,人类并不是都像你这样看的透彻。什么权利,什么让渡,什么契约,那不是他们想要搞明白的事情。他们想要做的,就是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释放自己的野性……”
江河还在计算着:“这些地方都不太可能,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做任何事情都很高调,想是迫不及待的要将你的世界观输出给我们。你其实是一个很孤独的人,你一方面觉得世界配不上你,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和世界格格不入,你每次都制造华丽的杀人方式,在宣泄着自己孤独的内心。”
邵老注意到,江河此刻在用着的,正是他之前不屑一顾的犯罪心里侧写。邵老不觉有些温暖,其实不知不觉之间,江河已经被他影响了。又或者是不知不觉之间,江河影响了自己。
邵老没有打扰江河,而是继续和时许谈着:“在你看来,法律的确禁锢了人们心中的恶是么?这不正是法律诞生的目的?”
“我当然很认同了。”时许开口说道:“他们叫我犯罪顾问,这个顾问可不是白叫的。实际上所有人都想过杀死别人,实际上所有人也都会这么做。有了法律之后,他们不是害怕法律,而是害怕杀人了之后怎么逃避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