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渊自己都有点难以置信,自己和庄信之间的关系,只是第二次见面而已,突然之间,就升华到了“刎颈之交”的程度。
除了他那位美丽贤淑的妻子对自己有点小小的误会和戒备之外,庄信本人已经把自己视作密友至交。
他原本还想趁这个机会询问一下他们这个小圈子具体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他反倒不再多问了,暂且放下了心中所有的他念杂思,就是很单纯的陪着庄信喝了一顿小酒。
这位一生大半的时间都用在技术研究方面的缄默男子,此刻却化身成为一位话痨,酒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唠叨的话题广度和宽度和他饮酒的数量呈明显的正相关。
工作中的困扰,某个研究问题的趣味,他人的际遇,对世局变化的感慨,自身的抱负理想,对未知前途的迷惘与亢奋有的没的,与他相关的,与他毫无相关的,东拉西扯一箩筐,一个一个从他嘴里往这酒桌子上蹦。
从始至终,莫渊只是当着一位安静的、合格的听众。
当他的妻子将已经彻底醉得迷糊的他拦住,他还在张牙舞爪的乱呼:“喝,今晚喝个痛快我还没醉!”
他的妻子显然从未面临过这样的状况,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无所适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