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哥儿顿时就要抗议:“元哥儿不臭!爹才臭!”
一众下人都偷笑,许碧也不禁笑了,叫乳娘抱元哥儿去吃蛋羹,这才能跟沈云殊坐下来说话。一别数月,夫妻两人都觉有万语千言在心头,一时反什么都说不出了。
半晌,许碧才道:“西北的仗,打完了?”比起十月里声势浩大的献俘,沈云殊的归来倒显得悄无声息了。虽然明知这是他有意为之,许碧也仍不免替他觉得有些委屈。
沈云殊微微一笑,神神秘秘地从怀里抽出一卷东西来:“虽说不能衣锦还乡,不过,好歹答应你的诰命是讨来了。”
那东西底色杏黄,绣以精致的缠花纹饰,比许碧已得的三品淑人诰命文书更为精致,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了。
“三等伯夫人?”许碧吃了一惊,“不是说——”沈云殊以献俘为障,领兵出关之事,如今京城也都知道了。可这一场仗打下来,说是把来犯的北狄人打败了,却并没有一网打尽。这几日朝堂上颇有些人在又跳又叫,说沈云殊献俘一事是伪造,有欺君之嫌;如今又未能大胜,更是辜负了皇帝的信任云云。
许碧自然知道沈云殊必定另有用意,但也暗中琢磨过,觉得这次的一品诰命只怕是悬了。她自己倒不并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