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难得了。
平安暗暗地叹了口气。顾充媛低调了一世,却在这关键时候失了分寸,无非是得失之心太重罢了。可有捧雪自尽前的那番话,单凭她这番失措举止,就永远绝了自己入主中宫之路。
“苏氏之父辞官了吗?”皇帝喝着粥,又问了一句。
“听说是已经在写辞官的折子了……”平安连忙回答。他叫人把话捎给了苏员外郎,此人虽说是个庸才,在这上头倒还灵醒,听出是皇帝的意思,便是再不舍也连忙答应下来。倒是他那继室,一听这话仿佛天塌了一般,这些日子在家里疯闹呢。
平安低声道:“因是听说苏员外郎能去江浙,所以……”坚决不让他辞官。
皇帝嗤笑了一声:“这等妇人,还痴心妄想什么。”江浙那边事刚平定,再派去的人谁敢胡乱伸手?别说索贿了,只怕按例的孝敬银子也没人敢拿。这妇人连这都看不清,若是让苏家居于高位,还不知这等无知妇人能做出什么事来。
“说是怕辞了官,女儿在婆家被看轻……”妇人眼中也只有这些儿女事,还能看见什么长远不成?
皇帝再次嗤笑:“怕是以为朕叫他们离京,是为了压制苏氏罢?”
平安默然。前头那些都是借口,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