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梅贤妃笑着反问,眼泪如滚珠一般往下落,“这长春宫已是冷宫了,母亲你难道还要自欺欺人不成?皇上早该再选秀了,等有新人入了宫,我还算什么年轻?”
“不会。”承恩侯夫人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又是害怕,“你姐姐刚刚过世,皇上不会那么快就选秀的。可你要还这么胡说八道的,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那可就真的完了!”
梅贤妃哭着正要说话,就听床上的皇次子呼吸陡然急促,小小的身体也抽搐起来。很快,长春宫里就传出了号啕之声,在一片静寂中听起来格外尖利刺耳。
相比于长春宫的死寂,永和宫也好不到哪里去。因皇长子被下了泻药,伺候他的人已经换了一批,原来的那些,听说如今都在慎刑司里拷问。因婕妤娘娘恨极了她们,硬说她们是袁氏余党,要来害皇长子的。所以那些人都在被逼问袁党之事,若是说不出来,怕是没命活着出来了。
虽然不少人都知道,皇长子并不是被袁太后下的药,可既然上头是这么说,谁还会多问呢?且许婕妤现在脾气大得很,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这时候伸头生事?自然是缄口不言才最保险。因此,永和宫里也是静悄悄的,宫人们走路都要踮着脚尖,唯恐弄出点声音来,又惹得婕妤娘娘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