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没脑,梅太太一脸茫然,梅若婳倒听出点意思来,不由问道:“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贤妃娘娘,怎么了?”
梅大儒冷哼,正待说话,便听外头隐隐传来悠长的钟声,一声又一声,敲个没完。
“这,这怎么了?”梅太太如今跟惊弓之鸟似的,听见有点动静就心里发慌。
梅大儒数着钟声,缓缓道:“宫里有贵人去了。”
宫里按说都是“贵人”,但能得梅大儒这一句的,那必是真正的贵人了。
梅太太试探着道:“是,是太后?”她虽这么问,自己心里却也知道,若是袁太后死了,梅大儒不会这么说。然而除了袁太后和皇帝,还有谁能得梅大儒说一声“贵人”?她想想,那个名字都在口边了,却不敢说出来。
梅大儒低下眼睛,淡淡道:“只怕不是。你们换素服,准备进宫吧。”
京城里的诰命们算是被折腾惨了。许多人头一天才从宫里劫后余生地出来,今天就又得换了素服进宫吊孝。似礼部尚书夫人那样的,命都要被折腾去半条,只因想着这死的定是袁太后,才能强撑着一口气过来,要看看这险些把自己弄死的人的下场。
谁知到了宫里,众人才知晓,薨逝的竟不是袁太后,而是梅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