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布置很雅致也很巧妙。她刚才远远看见绿植后是一道嵌有刺绣的屏风,屏风过去是一张小桌子。她向着那边走,穿过一道拱门,再是一道水晶帘,已经移步换景到了中庭。瞬间,她就觉得亮堂了起来,原来这里是露天咖啡座。
两棵高大的树木立于一旁,而树上梨花开得正好,白白的一片,风过时,簌簌而落,十分美丽。
而树下坐着的,正是当年的少年,一件白衬衣,衬得眉眼清隽,面容干净,好看得过了分。风,吹落一树梨花,轻黏他肩头,使人莫名想起了那句诗:当时年少春衫薄。
肖甜心一时忘了时间与空间,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只见他单手托腮,眉头拧得紧,眉心一点淡淡殷红,很淡很淡,好像淡得一眨眼就不见了。
他们那桌的谈论并不愉快。
慕骄阳托着腮,拇指忽然按压到了下唇的凹陷处,用力地一点一点,许久才说:“何为人格,以及如何测量人格尚存争议。尤其是犯罪人格。说到底,人格刑法前途堪忧。”
“一来,人格刑法的实证调查其实是举步维艰,落不到实处。毕竟被测试的都是监狱里的监犯。这一类人,他们的犯罪人格是在入狱前,还是入狱后才形成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