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恨先帝吗?”她问他道。
赵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没答她恨不恨的问题,只笑道:“你看到这些,已经算是不错了,等你去了北地,去了边关,再回头去看看吧。”
“赵钇在治理朝政,兴农建学这些方面的确算得上有为,但却也是建立在父皇在位时将士征战多年,初步稳定了边疆的基础之上,他在位的这么些年,我们西宁,西蕃,北地边境大大小小的战乱也没少过,只是他视而不见而已。我们大魏积弱,若是战乱一起,像是一年前周昌勾结北鹘叛乱那般,若不是及时平息,怕是数年都难休养过来。”
但正因为赵钇的政治,很得民心,和文人仕子的拥护,所以赵铖从未想过仓促去取那帝位。
这么些年,隐藏在繁荣昌盛下面的贪腐骄奢也已经日趋严重,若有天灾,再起战乱,怕是一触继榻。
“恨是被困的弱者情绪,所以我之前跟你说过,不必困于京城。”
六月初六。
这一日凌晨,就有四拨人于不同时辰离开了肃王府,其中最不显眼的大概就是赵铖和明珞这一行了。
他们一路从京城到北地,坐马车,大约需要一个多近两个月,再加上赵铖无意快行,途中偶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