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心情挺好,阿沅试探着问:“我能去见见程大哥么?”
话音刚落就见程让黑了脸,见什么见,那人惯会挑拨!他语气都凉了些:“他脾气不好,最喜欢吼人,怕你被他吓着。”
阿沅却自己脑补出一个身体残疾而脾气阴郁古怪的青年,她当初看见那人坐着轮椅,想必腿不能行,脾气不好也算是正常的了。她颇为理解地点了点头:“好吧。不过他是你兄长,他就算吼你,你也别与他对呛啊,你该让着他点。”
程让一口气没上来,哽在喉头,到底谁才是兄长?
这事轻飘飘拿起,又轻飘飘放下,阿沅不知道后续如何,只知道她再也没见过项云岚的踪影。
程让启程去朔州后,隔壁的将军府一下子安静下来,主人不在,她也再没去过。虽然好几次常叔都来请她去用饭,可她怕一不小心真在那府里看见程诩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从来不上门。
不知不觉中,冬雪寒凉后,春晴碧空洗,夏初蛙鸣田,整一年的国丧期便过去了。大户人家府里开始大肆举办宴席,乐伎舞姬在台上表演,和乐融融。
淳佑元年,这是新的开始。
阿沅计算着日子等着程让回来,现在是五月下旬,应该过几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