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就好,不枉他挑了整整一日,才选中了这么一支。
“那是及笄礼,这才是生辰礼。”他认真道,视线投向她发间的红豆簪,乌发间一点血红,显得有几分妖冶。
阿沅观赏完了那支步摇,小心地收到梳妆台上。如今正值国丧,这般华丽的发饰最好还是收起来,被人瞧见又要招惹是非。
“对了,”她站在镜子前照了照头发,突然转身道,“你胸口的伤怎么样了?”
程让反应极快,惊讶反问:“什么伤?”
阿沅莞尔一笑:“那是已经好全了?”她笑得温柔,话音轻盈宛转,似情人间的呢喃低语。
程让却是觉得冷风阵阵,看她一步步慢慢走近,向来运筹帷幄的少年竟然有些慌乱起来,犹豫着要起身。可他屁股刚离开凳子,肩上就按上一双手,将他压了回去。
“别动!”阿沅一声娇喝,将人喝在原地。
许是因为她很少如此发脾气,更多时候都是娇软无害的,程让竟一时间觉得她这般模样很可爱,不由得依着她没动。
然后他就看着她的手摸上他的衣襟,白净细长的手指在领口边缘试探。他顿时脑袋充血,耳尖红得似要滴血,移开视线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