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其中不乏自己的私心,可说到底确实是为她的安全考虑。但再多的打算也怕她真的不开心。
“哎呀若是我没来,你今年岂不是要一个人过年?”阿沅突然想到这事,为自己的粗心自责,程让一个人守在八郡,程伯父守在天河城,那过年时候都不能在一块。
程让淡淡一笑,“你看周围的军士,他们过年时也不能回家,等年夜饭时我们一起请他们吃饭好吗?”周围是他最亲近的下属,他们从小就在一块习武练字,这么多年的情谊早已跨越了亲情的界限。
阿沅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他们的家就在八郡呢,原来不是吗?”
“他们和我一样都是清州人,还有守在八郡的士兵,绝大多数都是从别地抽调而来的,他们过年时都不能回家。等除夕那夜,我要在府中设宴款待军中将领,到时候就有劳阿沅帮忙了。”程让心情甚好,心里已经开始谋算除夕那夜该喝到几分醉了。
阿沅却是迟疑道:“帮忙设宴吗?”她都没好意思说,阿娘一直都没教过她如何管家,包括这些当家夫人都需学会的摆宴之事,大概是自欺欺人觉得她还小,暂时不到出嫁的时候。
设宴之事向来繁琐,从座席次第到菜色酒水,每一环节都需慎重斟酌,她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