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准备写信回去问一下阿娘在家中有没有看见她的银镯子,顺便也定下回去的日期,再耽搁下去,崔家该有意见了。
写完信以后,阿沅想了想,另外拿了空白纸张,又从梳妆台下的小抽屉里拿出个小瓷瓶,将瓶里的药水滴在砚台里,和墨混在一处。毛笔沾了这墨以后,写在纸上的字迹会慢慢消失,直到再浸了这特殊药水,字迹才会再显出来。
她将银镯子和十九的事情记下来,如果以后真忘了,也存个证据。
阿沅即将回京之时,崔以玫才终于被允许从房间里出来,崔夫人之前管得严,除了侍女送饭送水以外,旁人一步不得进,因此阿沅也没找到机会劝一劝她。
“你说你这是何苦?”看到崔以玫憔悴的样子,阿沅忍不住叹息,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性子怎么那么执拗?
崔以玫有些颓靡,神色恹恹的,看起来很没精神,闻言也只是淡淡地笑了下,轻声道:“阿沅你不会明白的。”
阿沅心里无奈,她当年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时候也觉得尘世烦扰,想的却是一死了之。可现在崔以玫一个世家千金,又不曾遭遇剧变,她确实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何会无病呻吟?
她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为何你如此狠心,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