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憩。
她轻蹙眉头,将被子提上去盖住他胸膛,这人怎么说睡就睡?也不怕着凉。
程让并没有在睡,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说法。这样下去,他会害死阿沅的。小腿上传来一阵一阵的钝痛,骨头在重新生长,伤口在缓慢愈合,唯有心里的隐忧越来越重。
“施主命格奇特,必有奇遇。”
他哪里有什么奇遇?
“施主听说过共生吗?”
他当时只是轻笑一声,“未曾。”
“有人以己之身承汝之痛,汝身死,他不可活,亦亡矣。乃谓共生。”
“同生共死?有些意思。”
一点意思都没有!他攥紧拳头,若不是顾忌阿沅还在旁边,早一拳击向床榻。世间事多谬矣,为何独独被他碰上?
阿沅见他额上青筋暴起,急声道:“你怎么了?梦魇了?”
程让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眼角边冷汗密布。他脸色实在不好,唇色竟至发白,阿沅用帕子细细给他净面,发现他竟有胡茬,想来是这几日没怎么打理,长势“喜人”。
有了胡茬的程让看起来更像个男子汉了!她起了点小心思,偷偷用手指去刮那一片青茬,硬硬的有些刺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