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灰。何先生拿着埙谱指点了会,让她自己先吹,有不会的就问程让,因为太守大人又巴巴地来抢人了。
何先生走后,亭子里愈发沉寂。阿沅没吹埙,只垂着头用帕子不厌其烦地拭那紫砂埙。侍候的绿罗也察觉到气氛不对,思量了下,借口去取点果子,匆匆退了下去。
出了垂花门赶紧往主院去,她可是认得程二郎的,这事可一定要报给夫人知道。
又走了个人,只亭外还站着个小丫头,亭子里头两个人相顾无言。
“不想吹埙的话,要不,我们出去玩?”程让试探道,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出这主意,就跟他那次好不容易摸到阿沅院子墙头上一样,第一次见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知道叫她去玩。
阿沅终于抬起头来正视他,“你知道我不会吹埙。”
她有点生气,不知道程让是拐弯抹角来嘲笑她,还是专程来揭穿她。同时也很泄气,骗局被当场揭穿,不知道程让是个什么想法。
程让怔住,阿沅果然恼了。
该怎么哄姑娘?没有人教过他,他一时间只知道讷讷。
“你今日为何跟着何先生来?”
程让陷入犹疑,想直言说来看她,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