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找的,最熟悉她的病情,这会儿看了眼她的脸色,便下结论道:“风寒。开服药喝两天就好了。”
许是看着她病弱无力的样子有些不忍,府医又多说了两句:“这两日乍暖还寒的要注意保暖,少出门。”
回应他的是柔柔弱弱的咳声,徐氏在旁边急得不得了,“你快开药啊,还站着干什么?”
府医:……医嘱都不听一下么?
阿沅病了,所有的课程停上,平日里的练埙也丢在一边,程让在树上等了一刻钟也没等到熟悉的乐声。
他觉得不对劲,脚一蹬就神不知鬼不觉地飘进了阿沅的院子。院子里很安静,屋子门闭得紧紧的,看不出什么异常。
也不是很安静,他坐屋顶上听了会儿,下面传来一阵气弱的咳嗽声。
他恍然,阿沅病了。
他想起父亲的嘱咐,“阿让,林家姑娘身子不好,你以后要多照顾她。”他说这话时面有不忍,仿佛是将自己的责任负担在了儿子身上。
母亲早逝,兄长长年不在家,父亲一看就不是会照顾人的主,继母客气又疏远,程让印象里还真没有怎么享受过来自家人的照顾。彼时他犹豫得很,不知道该怎么照顾一个小姑娘,带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