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让剔出了一小碗鱼肉,淋了点酱汁上去,端到阿沅面前,“尝尝李师傅的手艺。”
味道很香,她承认很有食欲。但此时正有位文人侃侃而谈,她对面那桌的文士不住抚须点头,显然听得十分认真。阿沅觉得在一派浓厚的学术讨论氛围里吃饭实在太有压力了,会让人消化不良。
看她没动筷子,程让奇怪道:“怎么了?不合胃口?”他明明打听过阿沅最近挺喜欢吃鱼啊,莫不是鱼吃多了,腻味?
她轻轻摇头,以袖遮口,小声道:“我想听听他在说什么,似是很有道理。”
程让听了一耳朵,无非是些老生常谈,他都能背出来。正想转头跟阿沅嘲讽几句时,看到她表情,认真且严肃,他瞬间将滑到嘴边的话咽下去。阿沅应该没看过这种清谈,他不能扫她兴致。
“那你吃一点儿啊,凉了就不好吃了。”
阿沅左右看了看,盛情难却,她还是挑了一小口。嗯,真的很好吃,她差点没忍住想大口吃。悄悄咽了口口水,她放下筷子,喝了口清茶。
旁边那桌的人突然起身离席,站到她旁边。阿沅惊讶地抬头看他,程让径直站起来绕到阿沅桌前问道:“何先生,怎么了?”
何先生手执蒲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