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鉴于是苏耽带她下山的,乖乖听苏耽的话去了下风口的柳树下解决。她吃东西没个正经样子,怎么舒服怎么来,大约是苏耽刚才说了她,思柔特地和人避开,一脸认真挑了葱花,然后开始享用美食。
苏耽见思柔安分守己,转开目光四下观赏,年少时春风得意马蹄疾,等做了道士再观人间烟火,另有一番感触,他正回味着不一般的心境,身后忽然传来人声。
“小师叔?”
苏耽转过身来,一位背着桃木剑的大汉站在桥下,风尘仆仆的,褐色短打不知道是脏还是旧,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浓密的胡子遮了大半张脸,苏耽不确定道,“燕师侄?”
大汉点头,上桥和苏耽攀谈起来,“能把道袍穿成这样,也只有小师叔了。”
苏耽懒得看燕赤霞,用脚趾头想燕赤霞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只问道,“你在此地做什么?”
燕赤霞答道,“前些日子遇上一只画皮鬼,一时大意被她逃走,一路追查至此。小师叔呢?宗主大寿在即,小师叔不回去吗?”
苏耽摆手,寿宴这种东西就是拿来炫耀的,老头子都一百多了,还摆什么寿宴,难不成再夸他一句长命百岁。他望着桥下的河灯,思及点点滴滴,话语中带了不可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