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二小姐临死前还高喊了一句,我不要嫁给他。
这话自然没人敢对着戚一斐说。
“这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不足为信。”戚一斐摇头摆手,“流言是什么样子,我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戚一斐刚出生的时候,大家还只是在说,他与他阿姊出生那日,正巧边关大捷;后来,这话就被添油加醋的传成了,戚家的龙凤胎出生那日,边关大捷,又有多日的阴雨骤停;再后来,连什么老天垂青、祥瑞彩虹,戚一斐他娘怀孕时,便有感金光入怀,都扯出来了。
越说越没边,戚一斐要不是当事人,都差点信了,世间竟能有如此神异之人。
“你说的有理。”闻罪忍不住笑了,他自己何尝不是这样,他母后生他时本只是难产而亡,最后却成了风雨交加、鬼哭狼嚎,所有的天气都很异常,“这话确实可能是路人凭空臆测的。”
当时船离岸边那么远,若近了也不可能救不活二小姐。怎么就有人,能听到她死前说了什么?
“然后呢?”
“然后,我们路上说。”
戚一斐带着闻罪离开了诏狱,上车的时候,还能听到孙班主的漂亮闺女,在里面咿咿呀呀、浅吟低酌。张珍目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