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复清冷,连眼底,都像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他抓住她十指摁住,将她整个拢在怀里,不让她逃。
浴室的水哗啦啦流着,水蒸气氤氲了整个房间,洗手台前的镜子,隐隐绰绰地印着一对人影,有细碎的声音和着野外的虫鸣,在房内静静地流淌。
底下的游鱼像是被动静所扰,尾巴一摆,一忽儿游到远处,不一会又回来,荡起一阵咕咚咚的水泡,一双鼓囊囊的眼睛如同玻璃球体,四处转了转,没发现刚才那对人类,就又游走了。
唐咪可悔死刚才那一句嘴欠了。
塌着腰要沉下去,身后男人却不让,非得提溜上来,一记一问:
“程、先、生、老、了、吗?”
“不老,一点儿不老。”
水一下下地打在浴缸边沿,激荡出的水花满溢出去,地面一片湿漉漉的。
唐咪最后的印象是:原来也不尽是骗人的,真的有事中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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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咪是被饿醒的,准确说来,是被客厅传来的食物香气给勾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起床,身上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件纯白棉布睡裙,有蠢蠢的荷叶边,她一边唾弃对方十年如一日的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