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看着小助理身影消失在门背后,孙特助探究地看着唐咪:
“没想到唐小姐居然不追究。”
这么心软,不太像唐咪。
“年轻人嘛。”
总是要给点机会的。
唐咪做事向来不喜欢做绝。
孙特助的疑惑,以至于他回到boss身边时,依然忍不住提了一句,谁料程boss竟然满是怀念:
“她……是这样的。”
有时候心挺软,有时候啊,又特别、特别的硬——很矛盾的一个人。
————
唐咪去医院前,先去当地警署录了笔录,见了见那个朝她泼硫酸的粉丝。
年纪出乎意料的小,十六,许是关了一晚,没了昨晚的桀骜,蔫头耷脑地坐在那,见她来,也只是愣愣地看着。
父母都很年轻,父亲西装革履,手里拎了个公文包,来见她,电话也没断,一个接一个地打,看上去是个企业高管,很忙。母亲倒是很寻常,见了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又是跪又是求,泪多得能铺满整条黄浦江。
“我家妙妙年纪还小,警察说,得进少管所,唐小姐,您能不能帮着说说话,可不能害了她一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