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又怕疼,最后折腾出一身汗,刺反刺得更深了,眼泪汪汪地看着人,程昊这才叹了口气,拿另外只手替她擦眼泪:
“别哭了。”
“你、你欺负人,”唐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都、都怕死了。”
“我知道。”
程昊把她搂到了怀里,拍了拍,语气郑重:“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生气?”
她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点了点他眼下的泪痣,再盖上他的眼睛,”你一生气,眼睛就很吓人。”
“我气我自己。”
可到底气什么,程昊最终什么也没说。
等好不容易哄睡了,才对着灯,一点点地将刺挑出来。
程昊的动作很轻柔,管家敲门进来,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只是道:“隆导那边等您很久了。”
“好了。”
程昊轻轻的把脚帮唐咪放回床上,去浴室洗了手,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不能看,被眼泪弄得皱巴巴,他去隔壁换了件衬衫,扣着扣子临出门时顿了顿:“荣伯,麻烦吩咐厨房煮一碗姜汤,她……醒来可以喝。”
“好。”
管家笑眯眯地看着他走远,摇摇头:年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