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连根眉毛都没动,指着茶几上另外几颗药:
“还有四粒。”
唐咪腮帮子鼓成了球,瞪他。
程昊不为所动。
唐咪想了想,欠过身,专门用插着吊针的左手去够茶几上的药,她皮肤嫩,才这么一会,插针的一圈就有点泛红泛肿。
点滴瓶被扯得晃了晃。
程昊最后还是弯腰替她拿了,四颗米黄色药片静静地躺在男人摊开的掌心。
比起那些二代们的养尊处优,程昊的双手不算漂亮,虽然十指修长。
虎口和食指都有一层薄薄的茧子,中指的小关节处,因常年握笔,有一块小小的凸起,皮肤也不够细。
唐咪知道,单亲家庭出身的程昊,从小就要帮家里干活,初高中时为了挣点零花还帮人抄过作业,茧子就是那时留下的。
她曾经吃过他烧的一顿饭,味道相当不赖。
程昊看她愣着不动,以为是老毛病又犯了。
谈恋爱那会,唐咪吃药就特费劲,声称嗓子眼小,药片卡喉咙,哄半天才肯哼哧哼哧吞下那么一小片。
“要我去找医生给你插个管吗?”
程昊冷冷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