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相胆战心惊大叫数声,又命快传大夫。
田丰瞪大双眼盯着他,似乎不能置信,又像是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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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田丰急急回宫,向养心殿内的皇帝禀奏此事。
田丰道:“看症状是中了剧毒而死,奴婢跟张相两人赶到的时候,身体都有些僵了。”
郑谷在旁边听着,白眉毛皱着,双唇紧闭。
田丰这边又惊又急的,正嘉却仍轻描淡写:“知道了。这差事你办得很好。”
田丰见皇帝的口吻如此平淡,都不知是福是祸,便道:“回主子,张相问,要不要让仵作把尸首给……”
正嘉皱皱眉道:“人都已经死了,再折腾他的身子做什么,不怕伤阴骘么?好歹他也是跟了朕一场的,既有功劳,也有苦劳,只不过他做事太过!”
说到最后一句,皇帝的声音又重了几分,然后却又长叹了声:“但是一死之后万事空,就不必再说了。让张相好好地把人装裹了,厚葬吧。”
田丰这才俯身磕头:“江指挥使泉下有知,也会感念主子恩德。奴婢这就去办。”
“不用了,你留下。”正嘉却阻止了,瞥一眼郑谷:“郑谷叫个人随便去传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