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同辉静养完毕,繁忙的沈家和更加繁忙的金家又继续过了几天这家有空这家没空碰不上头的日子。
到了十一月下旬,这顿好事多磨的饭终于成功安排上了。彼时天已经彻底冷了下来,落叶飒飒,寒风携带着空气里湿润的水汽,无视厚厚的衣衫,直往人的骨头缝里钻。
车厢里的温度在空调的运作下温暖如春。
沈耀荣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的沈何启。已经深秋了,x市虽身为人们印象中“四季如春”的江南城市,事实上秋冬季节冷起来是实打实的狠。沈何启低着头玩手机,十指飞快地打着字。她人瘦,很畏寒,但每年冬天宁可冻得发抖也绝不肯多穿衣服。此刻也不例外,散开的黑色的羊绒外套里只罩着一件白色毛衣,低领,露出雪白的脖颈。
想到这一趟出行的目的,沈耀荣喉咙蓦的有一丝哽咽。从沈何启出生后,当他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个女孩儿,他就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要要将她交到另一个男人手里。沈何启下月就满24了,这么多年,这个思想准备他竟还是没做好。
他不想在妻女面前展现这一份软弱,只是心头的不舍和难过实在无法消散,只好病急乱投医啰啰嗦嗦地和沈何启搭话:“怕冷为什么出门又只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