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人王脸上胡乱抹了两把就当洗脸了,接过几个饼子边走边啃,喉咙里发出不明的咕噜声,弯腰驼背揣着手,和每个在西北寒风中求生的商人一样,扣扣搜搜上了马。
到了船上,鬼虎包下顶层船舱邻近三间房,终于能放心说话了。可聂人王却没什么可交待的,他最重要的是养伤。
摆出五心向天的姿势,聂人王又开始重复每天机械的工作——拔除刀气。越拔心里越感慨,这次去天门,完全没有和门主正面接触,就被那些侍卫打伤了。能得如此多高手效命,也不知天门门主是何等英雄人物。
怀着这样的猜测,聂人王和鬼虎一路南下,从长江入海口进了内河,沿河而上,直奔乐山。
到了乐山,鬼虎和聂人王分道扬镳,鬼虎去成都府,聂人王独自去凌云窟。
“并非不信任你,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安全。”一路沉默的聂人王忍不住在分手的时候解释了一句。
“君知我,我信君,不必多言。”鬼虎抱拳告辞,背着一个大包袱远走。他此次北上,虽遮掩合痕迹,但逃不过名门大派的眼线,在遮掩行迹之下用收购千年人参作为第二层伪装。
聂人王没有通知断帅,一个人进了凌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