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市井生活气息,高高在上的武林人士也落入凡尘中。梵清惠坐在马车上,掀帘看着街市,不知如何评价。
梵清惠出来之前对慈航静斋的境遇有所猜测,但没想到坏到如此地步。曾经繁华的山门前,如今门可罗雀,那些或朴素或华丽的小院,大门已经结了蜘蛛网。曾经多少人怀揣热诚,在山门递拜贴,就想一睹武林白道魁首的风采,如今山门的石阶上,只有戴僧帽的比丘尼护送她回山。慈航静斋只有剃度的比丘尼,没有蓄发的,也没有僧人。
师妃暄一声白色素袍、白色僧帽,带着慈航静斋所有比丘尼,等在大殿迎接梵清惠。当梵清惠跨进大殿的一刻,师妃暄率先躬身,“恭迎斋主归山。”
看着这整齐划一又格外朴素的衣裳,再看看师妃暄沉稳的模样,梵清惠轻叹一声:“起来吧。如今慈航静斋斋主是师妃暄,不必拜我。”
“师父,徒儿暂代斋主,不过权宜之计,慈航静斋的斋主,永远都是师父。”师妃暄出列,依旧恭敬有礼。
梵清惠摇摇头,世上哪儿有永远。只是她已无力辩驳,只道:“那好,从今日起,我宣布斋主由师妃暄继承。”
师妃暄不再说话,静默接受了。当年朝廷只放她一人回来,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