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老人了,可父亲健在,他们就还有不得体、能任性的权利。“父亲,可是谁惹您生气了?怎么能分家?”
“是啊,是啊,父母在,不分家。”老三连连点头。
蓝生虚压一下,开始讲古:“咱们余家本不是什么豪门大族,往前数三四代,只是土里刨食的农民,自我这辈开始科举入仕,而后才有家族兴旺。等我这一辈都入了学之后,我的爷爷,你们曾祖就主持分家了。第四代已出生、第三代已成家立业,正是该分开的时候。都说远香近臭,咱们一家人守望相助,不在形势上。”
“父亲……”几个儿子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一声声唤着父亲。
“好了,好了,你们也是入过官场的人,知道我是有的放矢。上面不见得喜欢我们余家枝繁叶茂,前些日子我收到一份折子,说咱们余姓占了半部晋绅录。国朝之中,我余家人已占了一成。”
老三脾气火爆道:“咱们家子弟读书习武,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辛苦得来的。旁人不知刻苦,反怪我们家教太好了不成?”
蓝生幽幽一叹,他做皇帝时候,恨不得打散天下宗族,变成小家庭,不能抱团对抗朝廷。可等自己做了一家之主,就忍不住用姓氏和血脉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