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提了一个包袱过来放在八仙桌上。扯开包袱皮,嚯,一阵亮光闪过。余爷爷都结巴了,“银子?”
“爷爷,三百两,我在府城帮人家掌眼古董赚的。”
“什么古董这般值钱?读书人不许经商,对你有妨碍不?”余爷爷关注的重点永远是孙儿。
“爷爷放心,正大光明来的。”蓝生环视一周,道:“这些年,家里为了供我读书,节衣缩食,我心里过意不去,如今好不容易能回馈家里,爷爷就把银子拿着。不管事修缮房子还是置办水田,都是能传子孙的家业。”
“好,好,好,我的孙儿最好!”余奶奶拉着蓝生直哭。
“还有一事,明年进京考春闱,我想带二弟和三弟一起去。”
“我?我去干什么?”二弟是二叔家的大儿子,十七八岁的年纪,在乡下是主劳力,他去京城干什么?这春闱一去就是一年。
蓝生走到他身边,拉起他的手道:“二弟和我差不多大,这些年苦了二弟了。”两个人的手放在一起,不敢相信是同龄人,二弟的手上全是老茧伤口,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劳动人民。
“嘿嘿,种地嘛,正常的。”二弟摸着脑袋直笑。
“我做哥哥的没照顾弟弟,反让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