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宝珠的担忧,宋玉安再次踏上了北上的火车。
这一年来全国变化巨大,满洲里自然也是有变化的。
苏联那边闹得越来越厉害,今年贸易口岸开放以后,倒爷们一窝蜂的往这边跑,宋玉安是第一次遇到这趟列车爆满的情况,到处都是人,满地都是装满货物的背包。
东西南北五湖四海的乡音夹杂在一块儿,有种莫名的喜感。
倒爷中偶尔有几个以前见过的熟面孔,但更多是从来没有见过面的新人。
年轻人脸上带着希望,期盼能够一夜暴富。跑了这么多次,宋玉安自然知道怎么样做才不显眼,果然,从头到尾,都没有人对他多加关注。
宋玉安定的是卧铺,第一天还好,多数人上火车前都洗漱过,异味不算太难忍。
可后面几天,车外北风呼啦啦的刮,完全不能开窗。车里汗味,脚臭味,烟味,各种食物味混合在一块儿,给予作呕。
宋玉安戴着口罩,连东西都不想吃,整日蒙着被子睡觉,终于把这难熬的几天捱过去了。
到了满洲里,宋玉安并没有直接去找三子和彪哥,一个人转悠了很久。长时间没有来了,总要走走看看市场。
不过他只在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