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躲他一周了。”
金沁噎住,无力地摆手:“算了,我太弱鸡,这问题还是等明天湄湄回来你再问吧。”
颇有些郁闷地拉上床帘,留她一个人坐在桌前沉思。
白瑜双手托腮,眼里失了焦点。
照这样看来,自己主动送水之前所萌生的“喜欢”,大概也只是心理暗示罢了。
过去二十年的循规蹈矩,令白瑜抗拒承认已然摆在眼前的事实。
她心动的,是沈暮在她身体刻下的“第一次”;她沉溺的,是被沈朝带领体验的无尽新鲜;她贪恋的,是男欢女爱迸发出的精神鸦片。
这些情感,不足以支撑一份真情实意的喜欢。
一番深刻的自我剖析,白瑜心头的巨石并没有松动,反而更加沉重。
她不愿再想,视线落在桌上的快递。
思绪万千,没有注意寄送人用的是顾城这个化名,电话号码和地址也并不熟悉。
打开纸箱,一个香槟色的精巧礼盒映入眼帘,她疑惑地拆开缎带,掀起盒子的搭扣——
盒底铺了浅浅一层满天星,蓬松清雅的花瓣簇拥着堆积。正中间摆放了一张沾有香水味的贺卡,黑色签字笔勾勒的瘦金体整齐排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