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居然连一根线都没脱。
她按了按发涨的额角,长叹一口气。
寻着记忆去卫生间洗过手,齐湄冰上因微醺而泛红的脸,严肃告诫镜子里的自己:
这男的有毒!睡完就麻溜走人!千万别再有瓜葛,一块钱也别留了!
……
早在齐湄进门看到熟悉的陈设就歇了勾引他的心思。现在她这种被回忆包围的感觉更是不妙,就像在外发情的母猫忽然被叼回幼崽窝里让她喝奶,哪儿哪儿都不舒坦。
她从未经历过这种知根知底的对弈,难得吃瘪。心思绕来绕去,最终决定怎么舒服怎么来。实在是懒得费力气装纯情,也不乐意刻意撩拨。
敲定了态度,齐湄心情也明亮了三分。
哼着小曲儿,凑合着用在便利店买的卸妆湿巾卸了妆,丁字裤和乳贴随手扔在洗手台上。洗澡后真空换上从衣帽间顺来的一件宽松T恤,下摆在大腿中段晃悠。
循着味道来到客厅的时候,顾以珝已经在主卧洗完澡,端着盘樱桃坐在橄榄绿色的沙发。半干的刘海搭在眉骨,简单的白色长袖和黑色五分短裤,清冷的气质也被居家的装束软化。
他抬眸看了眼齐湄,离得远了,辨别不出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