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时起,文妙德就在心中暗暗发誓,她一定要比任何人都清醒。
文妙德笑道:“昨儿个还给您绣了个抹额,只一直在琢磨,上头的珠子嵌甚么好儿。能这般侍奉着您,妙德觉得这样的日子,已是很知足了。”
文太后在铜镜里看着文妙德的神情,也不说好不好,只是笑了笑道:“你倒是个有心的孩子。”
不一会儿,膳房送来几笼小巧的糕点,于是文太后便似是随意道:“妙德啊,你给陛下送去,就说是哀家的意思,不要忙于政事,却伤了身子。”
文妙德缓缓吐气,微笑道:“喏。”
她带着两个宫人出了慈安殿,左手绞着丝帕,心中惴惴不安。她见过圣人两面,平心而论,她是有些心动的。
像她这样从底下一步步挣扎着爬到现在这地位的人,如何能不渴盼一个真正护她宠她的男人?更何况他是一国之尊,沉肃而俊美,说起话来声音低沉好听,又有些漠然而漫不经心,叫她一颗心都在砰砰跳。
但文妙德每晚都会提醒自己,要清醒。
她的喜欢太肤浅了,或许同姐姐是一样的罢,根本不了解这个男人,又谈何真正的爱意?
况且他太危险了,如果是皇帝不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