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姐姐文思思临出嫁前,便同她说过,凡事不多问,凡事不多说,只要安安分分的,便不会出事儿。
每每篦一下头发,文妙德便会小心在玫瑰露水里头沾一沾篦子,这样梳出来便是满头芳香。文太后被她伺候得十分适意,含笑道:“妙德啊……你也快十八了罢?”
文妙德柔和道:“是。”
文太后叹气道:哀家还想着留你些时日,再陪陪我这老人家,也不知你这心里会不会嘀咕。”
本朝的姑娘,因着前些年的瘟疫,出嫁的都有些晚,即便二十岁才嫁的,也有大把,渐渐也成了风俗,特别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多留两三年也没什么。
只是文妙德自问,自己还是耗不起。
她从小便与她姐姐文思思一道,几年前衡阳老王妃来,准备带一个女孩在身边养着,做做伴儿。文妙德一心想着姐姐,于是便摆出一副瑟缩的样子,任谁瞧了都不喜欢。
于是姐姐文思思,跟着老王妃去了王府,过上了好日子。
可是临了了,姐姐仿佛有些得罪了老王妃。姐姐偷偷见她时,只说无事,不过是在婚事上有些龃龉,老王妃宽厚,叫她不必挂心。
但文妙德心里知道,哪儿有这么简单?她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