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会感到惶恐。因为她有些不敢把祖母的性命安危,寄托在一瓶丹药上头。
没过多久,阿瑜的小院子也被封了起来,每日她要用甚么吃食,要做甚么事体,都不能超出房间,每日的热水和吃食,皆是由身子健康的丫鬟出去领的,一进门却又把大门紧闭起来。
由于不知道瘟疫的源头,国公府里连肉食都不准备了,只就这一些素菜和米面做出些像样的菜,呈给主子们吃用,凡是侍奉之人,每日皆要清洁数遍。
阿瑜也不晓得大长公主那头到底几何了,挺过去了没,那病情又有无反复的?她整夜整夜睡不着觉,每日都在担心祖母的身子,担心祖父的,又开始想远在衡阳的蔺叔叔怎么样了,毕竟这场瘟疫瞧着声势浩大,万一蔓延到了衡阳呢?
她担心自己认识熟悉的每一个人,生怕一场瘟疫过后,他们都不见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着,这可比死了还难受。
每一个白昼,即便是隔着重重院墙,阿瑜都能闻见外头的死气。
那一片死寂,仿佛在昭告着甚么。她相信一定会有新生的东西长出来,然后继续周而复始,变成最最蓬勃的样子,但是她不确定,她和她家人,会不会成为那一片蓬勃的血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