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眸光凝实坚定。
阿瑜慢慢又想哭了,她抓着爹爹冰凉的手,忍不住呜呜的小声哭着。
苏逡只是拿手摸着女儿光洁的额头,声音沙哑地像旱天的枯枝:“阿瑜……你还记得,爹爹交代的的事体么?”
阿瑜点点头,又摇头,垂着脑袋不肯说话。
但苏逡并不担心小女儿。她自小便精怪,凡事不必说第二遍,便能记牢。
而这些日子以来,小姑娘时常装作无事,但这般年纪却不懂遮掩,满眼的恐惧茫然却是如何也拭不去。
苏逡露出一个蔼然的笑来:“让爹好好看你。”
苏逡看着女儿稚嫩的面容,想象着她往后数十载的样子,及笄时候是否已亭亭?洗手作羹汤是甚么样子?待她儿孙满堂,或许也不再记得早年种种……还有床边在弥留之际的父亲。
这样就好了。
阿瑜生来便应该是最娇贵的闺秀,本就不该陪着他这个爹爹,继续在这苦寒之地过活了。
只是,他也不愿自己的女儿回到那个地方去。锦衣玉食,金尊玉贵,却形同傀儡。
这样的一辈子,如何能快活?
苏逡还想说些甚么,但已然没了气力。他用指腹拭去阿瑜面